字体:大 中 小    
		护眼
    	关灯
	上一页
	目录
	下一页
	
		  		01二十年(上)  (第5/23页)
我抬头看我哥,他的神情一片木然。    大概过了半个小时,李叔回来了,带着一只黑色公文包,他给屋子里的人发钱,用用生了厚茧的手指捏着皱巴巴的红钞票。    到我和我哥时,他点了一千块放到我哥手里。    李叔转身准备走,我哥叫住他。    “叔,我家死了两个人。”    我哥梗着脖子,声音发哑。他握住奶糖的拳头在抖,那只手汗津津的,捏得奶味越来越浓。    于是李叔回来,半是尴尬半是无奈,从公文包里又抽了两张给我哥。    我爸发现了,趁没人注意到这边,又偷偷给我哥塞了几张。他没有补贴,那些钱应该是他自己的工资。    我哥看着他,没吭声,拿了钱,把糖揣进兜里,用发黏的手拉我,离开这间满是人的屋子。    03.    我哥带着我跑了。    只有不到两千块,他带我坐火车去安城,我们颠簸一路,晚上睡在社区旁边的椅子上。    手头的钱不够,还要管吃穿,我哥和我只能住地下室。人民南路一个废楼,地下室又潮又冷,时不时窜出爬虫耗子。    我哥当时九岁,读了两年小学,顺叔不让他念了,他就跟在地里干活。我在家里跟着姨纳鞋垫,搞些针线手艺。    他没什么文化,长得又小,出去打工没人要,他骗人说他十四,去工地上抗水泥袋。我哥干了三四天开始发烧,回到阴冷的地下室便咳个不停,晚上翻来覆去睡不
		
				
上一页
目录
下一页